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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三代人(隆重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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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17 17: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upload=jpg]UploadFile/2007-5/200751717342775.jpg[/upload]</P>
<>(一)
  听我爹说后来那个地主的儿子没有再回来过,只是听人说一个模样像他的青年人来地主家要过饭,是我奶给了他几文钱,他走了。后来再没来过 。  </P>
<>    
  新中国成立后,地主家的一些地和财产被上头莫名其妙地分了,其中我爷也分到了一块还不错的田地和一些可以用来谋生的钱。然后我爷和我奶便永远离开了地主家在一个不远的地方搭上了一个比先前大点的但会漏水的屋子,不过他们还过得比较好。其间我爷奶开始种田谋生,我爷也偶尔给几个从外地来的男人理几个头,大都理得是光头至于本地的男人大都养了长发。尽管我爷和我奶从未下过地干过活,但当时幸亏认得几个种菜的农民,他们经常向他们请教,于是也剃头的速度也渐渐地快些了,到最后完全学到家了。当我爷从剔头改为种田时,他发现腰包比以前鼓了,人也有了自由,后来的几年中,我爷奶又盖了一个房子,至此,他们结束了漏水的历史,剃头在我爷爷的思想中开始变得异常重要 。                       </P>
<>   在1958年的一个阴天的晚上我奶生下了她今后唯一的一个孩子我爹,之前我爷目光凝重,没吭过一声,当发现是一个男孩的时候他开始站在一个角落里偷笑 。         </P>
<>               </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5-17 17:04:1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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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7 17:08:00 | 显示全部楼层
[upload=jpg]UploadFile/2007-5/200751717811497.jpg[/upload]
( 四)   
  我十岁那年,才决定我之后会成为一个理发师。
<>      
  那是一个早上,我爹娘还在房里睡,我爷和我奶早已起床,我爷躺在懒椅上喝我奶亲手泡的茶,不时地看着远处从河边走来的奶奶,而我早已起床在自家的镜子前玩了,突然间我喜欢上了镜子,接着我便喜欢上了自己的头发。我竟请不自禁的开始拿起旁边的剪刀开始玩起自己的头发来了,而无形之中被我躺着的爷爷看见了,他跳了起来,扔了手中的茶杯只是一个劲的笑,又马上往我爹娘的房跑把我爹从我娘的被窝里用力拉了出来,我爹不知所措,我娘罔然。当我爹穿着短裤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笑了个不停,爹的短裤上有一个小洞,我爹一看见我的头发就急忙叫我的娘。我娘出来之后就一手把我抱住了,我哭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样高兴得有些奇怪。那以后,我爷就把我关在一个空荡的屋子里,我从此失去了其他孩子的自由,我从小就担负起了继承家业的重任。我爷开始不知疲倦的传授我理发的秘诀,可他讲的再详细我也无法理会,于是他开始叫我死背,我爷以为长大了我就会懂,其实我长大之后并没有去好好理会那些在我眼中无聊的理论。于是我对不起我爷,也对不起自己的青春。可在他们强烈要我学理发的时候,我奶始终抱持沉没,后来她说她不赞成我剃头,原因是没出息。可奶的话最后只成了一句完全过去的的空话,没人曾经去体会过它的意义。那时我早已完全接受了爷和爹的思想,于是我最终成为了一个剃头的。而在我奶奶眼里剃头始终是祸害,可她一直没有说出具体的原因。   </P>
<>   
  可其实剃头真的没给我带来好运,当我在爷和爹严格管教下的第三年,也正是我十三岁的时候,我不小心把手指放在了插头里,幸亏在我被电老虎咬住的时候,我奶用手中的扫帚把我从死亡中拉了出来。之后一段时间我便不敢开电灯,我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我奶也因此更加反对我从事剃头的行业,这次之后我奶开始加入了老年人念佛的行列,或许她试着通过这种行动来保佑我们全家,特别是还不懂事的我。      </P>
<>   在我十八岁的那年,我爷为了救入水的我而他自己因为劳累过度而去逝了,这是我有生以来最沉重的打击,我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最疼我的人为了年少无知的我而死去,我爷是含着微笑离开我们的,我知道他此时还很高兴,因为他救回了我们一家得以连续的根。我奶后来始终一声不吭,最终因为伤心过度在我爷去逝的一个月之后离开了这个她有着太多依恋的家,从我奶惶恐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还留下了太多的担心和遗憾。我爹和我娘都哭了,他们有一半是为我哭的,我虽然伤心可我始终不曾掉过一滴眼泪,这和我两年后失去我爹时候一样,我只是谔然,我惊恐我的亲人的相继离去,我又一次感叹生命的脆弱。之后我开始听我爹娘的话,我知道再不乖会没有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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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7 17:08:00 | 显示全部楼层
[upload=jpg]UploadFile/2007-5/2007517177877.jpg[/upload]
(三)      
  我每天早晨九点钟起床,然后为我的老板干十二个钟头的活,然后当吊在黑色墙上的我爹娘用过了一辈子的破了的时钟平静地敲过十二下才脱了衣裤窜进被窝。我早已习惯把鞋子挂在我的那张床的沿上了,用些带结实地系着。这是我我爹故后一位要好的朋友叫我如是做的。我始终不明白他的意图,但我还是每天不误地挂在同一个位置,而这位朋友自己则是把一双臭鞋放在床边的一张写字台上,竟用香水洒湿了那无数双四十三号的特大的鞋。于是有一点好处我倒是饱尝到了。那些可恨的蟑螂不会再躲于鞋子这个温床里拉一鞋的屎让我见了直呕心不止。  
<>     
  说起蟑螂,我三年前的那个老板特别喜欢吃蟑螂,他说蟑螂应该煮着吃,最好是先用上等的五梁液泡着。不过我老板用的是二锅头,他说这是出于价值考虑。于是二年前的一个夏天的晚上,我也吃了一餐蟑螂,感觉像是嘴里咬着一团饭,里面夹着一根粗绳。当时我不得不吃,我的那些同事和我到老板家给他祝五十大寿,后来有人提议大家一起捉蟑螂下酒,我只捉到了两个,老板挺高兴地亲自下厨另做了几个菜。当时,我感觉有点晕,回家呕吐了一脸盆,有一半是见着那一团团黑乎乎的粘粘的像胶状的东西发出臭味吐的。从此,我开始害怕和老板吃饭,因此之后他再没邀我吃过饭。   </P>
<>   
  后来我的这位老板在一次野地里捉蜥蟀,因为他觉得蜥蟀口感会更好,结果导致他彻底迷路了,永远没有再能回到镇上,大多数人认为他被一个丑陋的女人骗走了。      </P>
<>
  其实,现在的这位老板比前的老板感觉坏许多,他所具有的那根鼻子是我生来见过的最精致的,油油的塌在那个横肉满飞的脸上,有点像我梦中的那个叫徐的物理老师的鼻子,不过我的那位老板的鼻空更加毛茸茸愈大,简直是两个山洞。       </P>
<>
  我老板规定如果上班迟到一分钟便扣去五元钱,我的月工资是三百元,所以我经常是一个月只能领三十元。后来我偷了一辆走私的摩托才使得我基本上只是迟到几秒,可我老板照常一秒五角这样的扣下去,所以后来我仍然只能每月得到一百五十元。     </P>
<>
  其实这也便宜了我,因为我只会给要剃光头的男人剃几个头,那种一刀剪下去不用担愁的利索是我向往的。其实,我不如我爷和我爹,至少他们还会剃另外的几个头,且他们是真心喜欢剃头的,而我根本是没什么事可做,或许我是在连续着一个梦而已。    </P>
<>
  后来我渐渐地喜欢起了蓝色,那是一种和我的心相连的颜色。   </P>
<>     
  二年前的几个月里,我在理发店里剃头,我的鼻子前坐着的是我的这位老板,他头发有点像生长在我外公家的粪缸边的杂草,既没有色泽,又有点发臭。我给他照例剃了个光头,只用了一分钟时间。于是正因为这一点我被他聘用了,他认为我会成为他的收钱机器,这点可以从后来他一次次对我说:剃头就是为了钱,他还加了一句:剃得越快越好,以至于后来我剃一个光头只需用四十秒。这位老板自己竟不会剃头,他便是十年前我爹在世时收的最后一个徒弟,他认得我,只是我早已忘了他,因为在我从小的记忆中他是一个个子瘦小的瘸子。可现在他竟一点不瘸,这是我想不明白的。我娘曾对我说过我爹就是因为他看起来脚瘸怪可怜的才收留了他。不过,他始终没因我爹的缘故而倍加关注我,倒是对我最严厉。况且,他在我爹那里连剃光头也没学会,他自愿帮我爹收收钱,扫扫地,他知道学剃头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现在他基本上是不来店门的,只是每逢收钱的时候他便准时跳出来使劲地抓钱。我始终不晓得他这种本事是怎样练就的,特别是那个抓状。   </P>
<>   
  后来,他把店内外全都漆成了蓝色,把店名取成了“蓝色的发廊”。    </P>
<>   又后来他结了一次婚。     </P>
<>   
  我是在他那里做了正好三个月离开的,之后他把店门关了。这是我和他事先预定好的,他说我走了他就关门,他知道这爿店离得开他却离不开我。      
  听人家说在我走了之后生意潦倒,他和他的儿子进了一家离镇不远的寺里做了和尚。听说是想给和尚们改革发型,以至于镇上的和尚后来渐渐地就不像和尚了,都留着一空小头发。而他父子两由于改革成功,父亲做了寺里的黄帝,儿子做了寺里的总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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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7 17: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upload=jpg]UploadFile/2007-5/200751717108823.jpg[/upload]
(六)
  我二十岁之后就一直过着我想要的生活,再没有对自己的无畏指责,我开始解放自己,我娘帮我找女人这件事始终没有着落。我似乎对女人也不怎么感兴趣。直到我三十岁的时候我娘硬塞给了我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她长得还行,就是屁股特别大,我一看就是恶心,于是我在她进门之后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她倒是爱干活,很早起床就把我们仨的衣服洗了,然后就开始织草帽,直到她可以烧饭了,于是,家里的活全是她一个人干的,每次我娘都想帮她,都被我说退了,而她自己也愿意。还有一点就是她很孝顺我娘,见到我娘穿的总是几件衣服就连夜自己做了两件,手艺还行,反正我娘是爱不释手。于是,在若干年后,我娘仍在我面前说她的好,我只有点头的份,因为我从没因她的这些优点而喜欢过她,在我眼中看来她只是一个曾经进入过我生活的过路人,再没有什么可以说出了。在她进了我家门槛的那天起,我娘就开始过上了某种意义上真正幸福的生活,她再不用因为一点小事而胶脑子了,因为有她的好媳妇在,她也再不用起早摸黑为我洗衣做饭了。我不知道她给我找老婆是不是真的如我想的为了摆脱一些做母亲的责任,或许,她真的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做累了,担心累了。不过,她并没整正这样如意,她仍然在担心着我们,现在从担心一个人到了两个人了,她担心我们的将来的生活,担心做为一个母亲应该担心的一切。于是,在我结婚一年之后我发现我娘的头发比之前更白了,一种苍白的感受袭满了我的胸襟,我也在为我娘担心了。很快,我娘又只有一个人可以担心了,我老婆在一次为我到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坠河而死,这个消息让我娘彻底地崩溃了,之后我娘一直卧床不起。我看到我的女人在我从小一直游泳的我十分熟悉的河里离开我的时候,我第一次流下了眼泪,我开始追忆起有她的日子。其实有她进我家后,我的生活开始变的有规律,我不再吸烟,不再熏酒,不再没事乱发脾气,不再晚上不回家。我才知道其实她一直都在默默地改变着我,这是一种不容易的改变,一种再不可能重复的改变。

<>           
  我开始学会了安慰躺在床的娘,我知道她每天都在默默地哭泣和伤心,尽管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想办法,这件事给我年长娘的打击将永远挥之不去了。而我又开始重复起我老婆没进门前的生活状态,尽管我也知道我这样下去我会对不起死去的她和担心了我一辈子的娘,但我始终不能说服自己再一次面对失意的生活,我选择的是逃避。依旧,听见我娘的叹息声,依旧是躺在床上发出痛苦的呻吟,我再没有勇气去安慰我娘;看着不平之夜的星光,我开始思索远方的道路,我想起了我爷和我奶,我外公和外婆,还有我爹,我觉得他们正默默地注视着我,他们也许化作了天上的星星,和我约定在孤独的夜晚相见,带着一种疲惫的姿态守护着我,结果是他们一个个离我而去,剩下了躺在床上此刻不知入眠的娘,也许她在想我爹了。</P>
<>  我发现我们家三代人的去向只有一个,就是不预知的死亡。也许,死亡不算什么,曾经一起走过就也算是一种幸福。剃头这个支撑了我们三代人的职业不知什么时候会随着一个家族的消亡而消亡,或许,如我奶所说的真的不应该为了一个家族历史的更好延续而背叛自己。结果我们都一个个倒下了,生命这东西也许真的很难琢磨,但是我知道找回本真的才是最重要的。我又一次哭了,为了我的家族幸福地哭,我不知道我的下一代会是什么一个样子,但愿我的下一代可以把握自己的生活的方向。            
   
作者的话:
    这个小说是我高二时候写的,足足写了两星期,因为平时没时间,大都是课堂上一点一点写的,每次写着写着就会发现老师盯着我。当时我是把它写在观察日上的,不知为啥我的那本到现在班主任还没还给我,她只给我说她还要用一下,但没有告诉我要用多少时间,可惜的是那本观察日记里面有好多被老师称道和自己满意的文章,现在只能想想了。幸好我有这个小说的草稿,不过还是没有了结尾,因为当时突发灵感才有了那个结尾的,而那个结尾是较长的,于是当时索性写进了观察日记。而我一向记忆不好,于是现在又想出了一个我自认为是更好的结局,我感觉更加升华了主题。曾经这个小说让文科班的一个好友看过,她说有些情节可以展得开些,悬念还没有太大。而我的班主任说这里的有些情节是多余的,有些话太唠叨。我知道这个小说是存在着这些缺点的,但是我想写出我自己的状态来和当时写的时候那种最真的感受,所以我始终没因这点而改动,我认为这点上我做到了。我写小说主要是受到了余华小说的启示,我感觉他的小说是世界上最朴素的,却又是最充满悲情的。小说的文字如是的简单,可你却看了老半天看不出一个究竟,所以这是一个好的作家才能写出来的,同时也只有好读者才能完全领会这里面的内容,这是他作为一个好作家应该呈现给一个好读者的礼物。我也没时间再做怎样的修改,只是暂时定下了这些我自认为值得读读的文字,起码这是一个曾经爱好写作的高中生通过自己的思路写出来的。</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5-17 17:14:26编辑过][/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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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0 08: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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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17 17: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upload=jpg]UploadFile/2007-5/20075171762617.jpg[/upload]
(二)   
  其实在我爹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我爷早已想好这个男孩以后应该做什么了,当然是剃头,至少和他一般从事这个行业十余年。        
<>
  可一直我爹未对理发产生多大兴趣,直到我爹十五的时候才开始显露出一些兴致。那时,一群红卫兵闯进了我爷爷的堂门,把我爷家里所有木板上雕刻的人头给用刀锵去了,说是“清四旧”。当时我爹躲在房门背后看着这群挂着红袖的年青人一直天真地笑,他全然不知为什么一个好好的人型得把他的人头刮去。至此,我爹便开始喜欢上了人家的头发,最终如我爷所愿成了一个赤脚理发师,从我爷手上接过了令我爷自豪了一辈子的“四宝”:一把梳子,一条毛巾,一把扫帚和那个会剃头的机器。我爷兴致勃勃,一个劲地笑。   </P>
<>   
  可实际上我奶并不希望我爹也和我爷一样成为一个剃头的,我奶认为我爹远可以做些生意养家糊口。       可似乎我爹很愿意接受我爷的意思。他果真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开了镇上第一个正规的理发店,规模还可以,至少我爹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叫了一个女的帮他烧水扫地,这个女子后来成了我娘。见到这种状况我爷很高兴。至于我爹和我娘的姻缘是我奶奶告诉我的。那时,我爹也算镇上小有名气的人了,尽管向来我爹只会剃我爷教他的几个头发,但比起我爷来自然长进了许多,这也是后来我奶改变思想不反对我爹开理发店的主要原因。另外,一时来自全镇四面八方的有几个钱并想剃头的慕名而来自然扩大了理发店的知名度,听我爹说那时镇长是一个比较结实的中年人,也经常上我爹的理发店梯光头。原来镇长是个秃头,所以我爹很愿意梯这样的头,自然镇长剃头还得收钱,镇长是愿意给的,而我爹是愿意收的。这样一来,也大大扩大了店的知名度。我娘是那时村长的女儿,村长有五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听我奶奶说,我爹娘是一见钟情的。又听我爷说当时我娘是村上公认最美的女子,我娘一直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生了我之后才把头发挽了起来,我娘说这样一来可以让孩子从小就学会自理。尽管我以后一直不会做什么,全由我娘给我做饭洗衣料理一些琐事。当时我娘说那时有另外的几个男的同时喜欢上了她,相形之下那几个男的比我爹的条件好许多:一个是镇上盐商的儿子;另一个是镇长的二儿子,还有几个是和村长关系密切的好友的儿子。不过我娘只看中了我爹,她说我爹可以给以后的儿子剃头,她相信他会是一个好爹。可实际上后来我爹根本没有给儿子剃过头,而只是又把剃头的使命传给了我。另外,我爹够老实,尽管瘦弱一点,但力气挺大,这也是其他几个不能达到的。我外公也最喜欢我爹,因为他从前也是个理发师,他认为理发师是忠诚的,特别是对爱情,。而我外婆说这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应该由她自己做主。我外婆还从不相信迷信,也从不把泥菩萨往家里带,于是年终从不祭祀,后来我外婆没有像其他老年人去念佛。很多年前算是一个老人的她仍然穿着八十年代流行的很花的衣服,有时侯头上还戴上一多红花。相形之下,我外公稍拘束一点,始终是穿着六十年代的中山装和一套不知穿了多年的褪了色的军装。吸烟仍然是六十年代的那种小资产的姿调,直到不能再吸一口烟才把烟头扔了,所以我外公从不像其他的人吸闭脚一踏一转把火熄灭,另外喝茶也是他最喜欢的 。 </P>
<>      
  我爹娘的婚礼是村上最为盛大的。镇长一家也来送礼的.我爷和我奶自然特别高兴,他们一直很喜欢我娘,而我娘也一直是个好媳妇,这是众所周知的。后来,我爹和我娘便盖了三间屋子,我爷和我奶也搬了进来,生活过得很有希望. 他们的理发店也很兴旺,我爹也开始收了一个徒弟,而我娘也乐意做些杂事。</P>
<>   
  我娘后来说起我和我爹一样是在一个阴天的晚上出娘胎的,我和我爹的生日都是七月二十六日,农历六月初九。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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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30 21: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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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写的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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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9 15: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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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不错,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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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31 09: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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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的喜欢看平躺在理发椅子上刮胡子的情景,如果是直挺挺的平躺在理发椅子上刮胡子,那种感觉会更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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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5 11: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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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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